半晌,Allen輕咳一聲,問:“上到幾點啊?”
其實孟嘯春是騙Allen的。
他今晚沒有任何課,但他直覺對方問他晚上有沒有事肯定沒好事。
黨課怎麽說都不會上到很晚,孟嘯春隻好說:“大概八點多。之後我要寫作業和複習,快期末了。”
Allen毫不在乎他期末考滿分還是零分:“唉,我這邊是為了綜藝那事兒,本來是白天開會,我跟導演說了你的難處,好不容易才說通,改到了晚上,遷就你的時間,你不白天要上學嘛……克服一下困難吧,盡量早點談完,我開車送你回學校,好不好?”
話說到這份上了,而且孟嘯春確實需要這份工作帶來的酬勞,隻能應下了。
因為已經說了要上黨課,現在改口不好,孟嘯春隻好說上到八點半能走。
晚上八點半,Allen準時開車到校門外,打電話給孟嘯春:“下課了嗎?”
孟嘯春說:“我看到你的車了。”
手機裏孟嘯春的話音剛落,Allen就看到他朝這邊走來了。
Allen忙下車,熱情地打著招呼,繞過去給他開車門。
苟弈剛和路少延從附近小吃街吃完歸來。胡鵬不吃這些,就沒一起來。
路少延低著頭玩手機,苟弈吃著驢打滾兒,突然拽住他,指向前方說:“那不是孟嘯春嗎?”
路少延抬頭看去,見孟嘯春在一男的殷勤招呼下上了部中高端商務車。
距離不遠也不近,孟嘯春好像短暫地將目光投向了路少延,又好像沒有。
路少延不太確定。
“第六感告訴我這不對勁。”苟弈嘖嘖了兩聲,說,“我就納了悶了,他寧願被別人包養也不願意被你包養是怎麽回事兒?嫌錢少還是你不夠好看?難道……他跟你撞號了?!”
路少延麵無表情地指了指前方地麵:“看見那個井蓋兒了嗎?你再說一句屁話,我就把你塞到下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