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胡鵬在寢室,在廁所, 他就過來開門了啊……”路少延猛地察覺不對, 扭頭看著孟嘯春,“你要不就先回去吧?”
他本來以為這個點兒寢室沒人呢。
孟嘯春沒說什麽,把手上提著的這兩天買了沒吃完用完的東西袋子給路少延, 轉身就要走。
就在這個時候, 門鎖哢嚓一聲開了。
孟嘯春回過頭,和開門的胡鵬對視。
胡鵬不知道孟嘯春也在,剛寢室就他自己, 他搞鍛煉、上廁所就沒穿上衣,看手機上路少延說進不來, 他怕人等久了,直接光著膀子趕著來給開門了。
這倒沒啥, 至少胡鵬沒覺得有啥。他隻是沒搞清楚什麽情況罷了, 大腦飛速轉動, 但沒轉出個所以然來, 隻能習慣性地先接過路少延手上提著的重物。
對, 就這樣, 裝作沒看到,就不用打招呼了。胡鵬這麽催眠自己, 趕緊轉身往裏走。
路少延知道胡鵬社恐, 但怕孟嘯春不知道、以為胡鵬不禮貌, 正要解釋,眼前黑影一晃, 定睛一看, 孟嘯春已經很自由地進屋了。
路少延愣了愣, 反應過來,趕緊在後麵喊:“脫鞋!胡鵬把地拖好幹淨的!”
要不他怎麽說胡鵬和苟奕是天生一對呢,一個是趴在地上用抹布擦地的,一個對衛生標準要求高但自己不那麽愛搞!
路少延說的時候,孟嘯春已經在脫鞋了,脫完站那兒看著路少延。
路少延自顧自換上了拖鞋,這才注意到孟嘯春杵著沒動:“幹什麽?”
孟嘯春看向他腳上的鞋。
路少延淺哦一聲,拿來苟奕穿得不多的拖鞋,正要給孟嘯春,想起苟奕潔癖且不喜歡孟嘯春,就把自己的脫給孟嘯春,自己穿苟奕的。
孟嘯春穿上拖鞋,轉身和匆忙穿上了工字背心、站在書桌前神色複雜打量自己的胡鵬再度對視。
社恐鵬先撐不住,默默低頭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