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路少延把手機還給苟弈。
“走吧走吧,孟嘯春都睡了。我趕緊把你送回寢室去,然後回酒店,我走的時候我老公都硬了!”苟弈說。
“該把我當外人的時候還是當一下吧!”路少延擺擺手,“你走你的啊,我自己回寢室,又不是不認路。”
苟弈正要回一句“你是認路,但你倔啊”,手機震動了下,低頭一看,他男票發了張照片催他回去,不由得心火竄頭,拉住路少延問:“你自己真回去?”
“回去回去。”路少延說。
“好,那你趕緊回啊,別倔,等會兒比現在還冷!”苟弈說。
“知道了,你趕緊走吧!”路少延反過來催他。
顧邇回到寢室時,寢室長已經睡了,房裏靜悄悄的。
他就著月色去窗邊,看路少延跟朋友糾纏了一陣,然後那個朋友急匆匆地跑了,路少延看著人跑不見,回到老位置繼續蹲守。
顧邇看不懂。
明明孟嘯春都睡了,路少延還蹲那兒幹什麽呢?
但他轉念一想,忽然又懂了。
——這不就是常見的自我感動嘛!
遠的不說,就說大一剛開學還在軍訓那陣,隔壁院係有個男的追女生,女生拒絕他,他就下著瓢潑大雨抱著吉他在人家宿舍樓下彈唱悲傷情歌。
然後得了肺炎,還取消了助學金。
這事兒被大家槽了好一陣子。
路少延現在這行為本質上跟那有什麽差別呢?
就是想道德綁架孟嘯春。
孟嘯春憑什麽?
不就成績好點兒?能考上這學校的,幾個成績不好?
長得還行?我他媽長得比他差了?還不會一天到晚耷著張死人臉。
顧邇越想越暴躁,忽然覺得路少延沒那麽可愛了,遠遠看那張臉覺出股豔俗和愚蠢來。
算了,不管了,不聽勸就凍死算球。
他冷著臉把窗簾拉上,回**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