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一屋子人震驚道。
平小子是連夜逃回來的。
看著鎮子上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差,醫館裏的病人越來越多,他心裏就覺得不好,上次托人送信回來後,他悄悄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想著事態再嚴重些就和酒樓掌櫃告假回家。
今日傍晚,有位酒樓的熟客從府城風塵仆仆地趕回來,進門什麽話不說,隻匆匆買了許多熏鴨鹹肉和臘腸要帶走。
禁不住掌櫃的好奇發問,他才掩著嘴說府城發疫病了,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
“真的假的,老兄,你莫不是在唬我?我怎麽一點消息都沒聽到?”
“我騙你這個幹嘛!我本想去府城送躺貨賺些銀子,都進了城門了又連夜趕回來了,府城裏的衙門不讓說,但我見街上那樣子分明就是疫病啊,醫館門口那些病人進氣多出氣少,看著和死人沒什麽兩樣了!”
“那、那我們鎮子上這些人難不成也是……”
“除了疫病還能有什麽!老兄啊,看在咱倆之間的交情上我勸你一句,別做生意了,趁著現在還沒亂起來,囤些糧食好好待家裏吧,銀錢比不上一家老小的命重要啊!不說了不說了,我還得去買些米油呢。”
那熟客一走,老板嚇得即刻就要關樓,平小子進屋背起背簍連夜跑回村,跑前還不忘拉著同在鎮上的吳家大郎一起回來。
夜闌人靜,平小子的話無異於平地驚雷,一屋子人聽了都嚇壞了。
“這、這可怎麽辦?”
“居然是疫病,這可是要死人的啊。”幾個兒媳麵色蒼白惶惶道。
村長一時也被這消息驚得愣住了,半晌反應過來後,對老伴許氏大聲道:“快,快去燒水,給他倆從頭到腳好好洗一洗,換下來的衣服別舍不得,直接拿火燒了,快!”
這時候也顧不上心疼衣裳和害怕了,許氏和幾個兒媳忙跑去廚房生火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