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方木結束完走商,都會在家休息一天,畢竟是長達半個月的奔波,不好好睡一覺根本恢複不了元氣。
上次是因為朝顏的忽然加入,才連軸轉了那麽久。
他不出門,連帶著朝顏也在家。
要換做他一個人的時候,朝顏要麽去砍柴、要麽去打草,總之不會在家閑著。
如今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把人盼回來了,朝顏也舍不得離開他。
不過說閑著也沒說不做事,兩人摟在一起黏黏糊糊好一會,朝顏才去把他帶回來的破布拿出來準備掛床簾,結果抖開了才知道很髒,布麵落滿了灰塵。
連帶著房間都塵埃飛揚。
朝顏一下子被嗆到,忙用手肘捂著嘴巴鼻子偏頭咳了幾聲。
方木見狀,便去接了過來:“洗幹淨晾幹再掛。”
布料很長,方木舉著都還拖地。
朝顏半張臉都埋在手臂裏,聞言點點頭。
方木折起來,拿去浴室那邊用大木盆裝著洗。
朝顏跟在他後麵,說:“我幫你。”
布料雖然不厚,方木抓的過來但是不好拿。
破布是深色的,隻是灰塵多,過兩遍水就可以,兩人一人擰一頭擰幹水分,又搭了竹架子專門曬它。
看著本隻有一條晾衣杆演變成三條的家,方木問對麵的朝顏:“你也是兩隻手,怎麽你半個月能做這麽多事?”
又是搭遮雨棚又是圈地、還種菜養雞,砍柴打草,方木都在想他是不是天沒亮就起來幹活,中午還不歇息。
隔著一條竹竿的朝顏把破布攤開捋順,也是這時才知道,破布之所以叫破布,是因為它有好幾個洞,不過做床簾,把爛的一邊靠牆,並不影響使用,他笑道:“大概是我人緣好,砍竹子的時候會元幫了我。”
方木笑問:“這傻小子敢跟你待在一塊?”雖然李家不富貴,還是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家人,但依舊家教森嚴,李會元是個哥兒,從小就被教導男男(男女)有別,他不相信李會元敢單獨跟還未公布真實身份的朝顏待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