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獵戶進深山打獵都會盡量避免將野物弄傷,一來是品相破了影響價格,二來也是擔心血腥氣會引來猛獸。
畢竟猛獸的嗅覺都很靈敏。
當受傷無法避免時,他們也有法子處理,隻是這回事發突然,朝顏和張獵戶都沒帶其它工具過來,也正巧碰上要下山,所以才急急回村。
因著擔心吸引來猛獸,眾人連休息都不敢過多停留,回到山口時已是下午,別說人,那麽長一段山路走下來,獵犬都在喘。
到了山口,眾人抬著獵物進了荒地,想著都到這了,幹脆就先休息一會,一旦停下來,那股累勁上來,當即也顧不得形象,除了朝顏外都是直接坐在了地上。
歇了好幾口氣,王獵戶才將話問出口:“怎麽回事?”
張獵戶喘著氣解釋道:“我和小朝在檢查最後一個陷阱時遇上了這頭野豬,本想避開,它卻先主動攻擊,無奈之下才將其射傷,小朝擔心我,就用石頭把野豬給砸了。”
朝顏找的那塊石頭雖然不是很大,沒到兩隻手才能搬動的地步,但卻是細長的那種,這一下砸在豬腦袋上,成功給它開了個花。
李獵戶看了眼還站著的朝顏,說道:“我就說按照你的謹慎,不會將野豬傷的這麽重。”
他說著,還拿腳蹬了蹬出氣多進氣少的野豬一腳。
這麽多天待下來,朝顏多少看出了點他們的脾性,大問題沒有,小毛病總歸有一點,不知為何,他能感覺到李獵戶看他的目光存在異樣,雖然平時極力掩飾,可偶爾交談之際還是能察覺到他的輕視。
張獵戶與他認識多年,可比朝顏清楚他的性格,知道他說這句話是在指責朝顏不顧後果,便替朝顏解釋道:“小朝也是擔心我,再說了,也多虧他反應靈敏,給我爭取了時間,否則我哪還能跟你在這好好說話。”
李獵戶對朝顏有點意見,對張獵戶卻是沒有的,見張獵戶這麽說,也止了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