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然的表情裏隱含了一絲怒意,季舒城的得寸進尺他最了解,答應了自己什麽就要講個條件。放在年輕的那時是情趣,頂多兩人折騰得太久,或者季舒城在他身上玩些壞心眼的新花樣,第二天精疲力盡得起不了床,他並不會真生氣。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就是,睡在套房的沙發上。”
小季舒城很敏銳,立刻發覺他為什麽而生氣。他倒是想做壞事,可惜根本沒有機會。上次的強吻得逞也是嫉妒衝昏了頭。他有一種感覺,失憶裏會拍電影的自己是曾和他做過那種事的,而且不止一次。親吻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兩人身體的契合程度。
小季舒城又開始吃起那個自己的醋了。什麽時候他才能恢複記憶,等恢複了記憶,衛然是不是就能接受他了?
“你剛剛一定是想到那方麵去了。”
他斜斜勾起嘴角,一臉壞笑的模樣讓衛然覺得窘迫,原來是自己想多了誤會他了。
衛然別開了視線,以前這樣笑的季舒城會讓他心動,可能別人來做這個表情就顯得膩歪,季舒城卻是無比適合,會讓人心口小鹿亂撞。
衛然聽過這樣一種說法,心動是藏在基因裏的,他也曾經相信季舒城就是自己在茫茫人海中找尋到的分開的另一半。
“你要睡就睡吧。”
他又將視線轉了回來,看著巴巴等他回應的少年。“明天必須走。”
*
回去的路上,衛然差點都要靠著車窗睡著了。這一整天的折騰,比起拍戲還要累得多。
他們在酒店門口下了車,將戲服歸還給劇組,季舒城的母親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先一步離開返回了京城。她本想繼續留在這裏,被小季舒城趕走了,他實在怕她搞出什麽事情節外生枝。小季舒城難以想象,沒失憶的自己是怎麽忍受控製欲這麽強的母親的。
衛然一進房間,就扔掉單拐去浴室洗澡。出來的時候終於是一身舒爽,今天發生的不愉快都洗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