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穿梭過白色的跨海大橋,傅謹言沐浴著濕濕的海風,心情舒暢,大橋下海麵寬闊,一片蔚藍。
車裏的年輕人開著車窗哇哇亂叫,風把青春吹得到處飛。
“我們畢業啦~啊啊啊——”
傅謹言也跟著放飛起笑容。
付晟嶼被風嗆了一口,稍稍扭頭問:“言哥,我們沒吵到你吧?咳咳……”
“沒有。”傅謹言搖頭,“以前高中畢業的時候,我的同學在走廊上撕書,比你們還瘋。”
“那你撕沒撕?”付晟嶼笑問。
“沒有。”傅謹言說,“紙可以賣錢,當時五毛錢一斤。”
付晟嶼笑容收斂起來,小心地瞥了一眼傅謹言。
“言哥……”
傅謹言笑出兩個深深的酒窩:“那天我賣了一百五十二塊錢!”
付晟嶼問:“紙價錢這麽貴?”
“是啊。”
自從認識了付晟嶼,傅謹言有底氣不再遮掩那些過往。
他現在隻記得拿到一百五十二塊錢的喜悅,忘卻了把三百多斤廢紙,一趟一趟背去廢品站的汗水。
當他坦然麵對世界時,過去的不堪都隻是一笑而過的談資。
“還有,有一個學弟用五百塊錢買了我的全套複習筆記。”
傅謹言對此頗為自豪。
“啊呀賣得太便宜了!”付晟嶼懊惱地說。
“是啊。”賈照扒在靠背上說,“傅教授,高考前你送給付晟嶼那套絕密資料,我花五萬都買!”
王歆寧也扒過來問:“什麽絕密資料?”
賈照高低眉說道:“你不知道啊?付晟嶼高考突然開了掛,就是他哥給他每一科都整理了一套押題卷,我後來看了一下,題型和知識點準確率接近百分之五十,數學卷更誇張,簡直就是卡bug……”
兩個女生也瘋了。
王歆寧氣得掐賈照的脖子。
“這準確率可以說是泄題了吧?啊啊啊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