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基地後,青訓的隊員都休息了,基地一樓隻開著幾盞光線微弱的燈。
秦之遇回了自己房間,簡單洗漱了下,平躺在**閉上眼,卻一直睡不著。
連著兩天熬夜了,和他一開始定下的養生目標相悖,他決定痛改前非,絕不繼續熬夜下去。
沒過多久,隔壁房門傳來微弱的開門關門聲,隻是吱呀的幾聲,並不怎麽影響秦之遇的睡眠。
秦之遇翻了個身,睜開眼。
自己隔壁是老板,老板今天還喝了那麽多,萬一是醉了出什麽意外怎麽辦?
唉,也不差這一兩天。
秦之遇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最後還是選擇再次背離自己的養生之路,下了床走到門口,拉開門。
他探出個頭,左右環視了下沒發現時深的身影,邁出幾步輕輕關上房門。
本來還想仔細找找時深的身影,結果出了門隔著扶手往下一看,就找到時深了。
借著一樓那微弱的燈光,黑暗雖然像是遊動的黑霧,卻也籠不到時深的身上,反而襯得他身上有一種柔和又安靜的氣質。
他大概回來洗了個澡,身上穿著寬鬆的藍色純棉睡衣,發絲沒有像之前那樣蓬鬆,反而是乖順地趴伏著,打成幾綹,但金色的發絲照樣在光下十分耀眼。
時深站在秦之遇之前在一樓看到的那張海報麵前,海報沒能被燈光照著,所以時深不得不站得離著那海報很近。
看到老板沒出什麽事,秦之遇也鬆了一口氣,撐著扶手欄杆支著下巴,往下望這一人一海報。
看來老板還真是General的狂熱粉絲啊,喝醉了都要看看,房間貼了那麽多還不夠,還不忘記跑出來看兩眼大的。
站在海報前的時深似有所感,腳步一移,轉身抬頭,剛好和望著他的秦之遇對視。
秦之遇一愣,下意識想要蹲下,借著欄杆下的半透明玻璃遮擋身形。但轉念又想到,自己這看了兩眼也沒有什麽,實在用不著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