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作為勵誌開始養生的第一天,秦之遇起了個大早,在二樓的健身區域的跑步機上慢跑。
小遠路過瞥了一眼,放棄去吃早飯的想法,手肘支著欄杆:“這麽早啊,幾點起的?我還以為是老板。”
秦之遇氣喘籲籲:“七點起的吧,現在幾點了?老板也喜歡早晨起來鍛煉?”
他本來沒怎麽體會,這突然一跑才發現,這個年輕的身體應該也沒怎麽鍛煉。
感覺還沒跑多久,汗就開始吧嗒吧嗒滴。
真受不住了,循序漸進吧。
“這麽早!”小遠大吃一驚,劃開手機看時間:“現在七點半,按理說老板早就應該在這兒……”
話沒說完,選手房間那邊的門響了,秦之遇剛好停了跑步機,拿毛巾擦擦身上的汗,往有聲響那邊看。
時深握著門把手,眼底青黑,連帶著琥珀色的眼睛顏色都深了些。
他望過來,皺緊了眉。
小遠小聲吐槽:“老板看起來沒休息好。”
讓時深一晚沒休息好的秦之遇揮揮手,衝著時深打招呼,笑得像是太陽花一樣絢爛。
時深不自覺地鬆開了眉頭,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眉毛又擰在了一起。
秦之遇目睹了時深眉毛的伸展運動,頓覺老板不愧是老板。
看這眼底青黑的,像是一夜沒睡覺,肯定是在研究Mars的出路,研究一晚上沒結果,愁得眉毛都糾在一塊了。
想起昨晚去找老板要工資時,他桌子上的筆記本,秦之遇更是肯定了自己的這一想法。
一種心疼和愧疚頓時充滿了秦之遇的內心。
他也是Mars的一員,怎麽能讓老板一個人承擔這麽大的壓力?
他將毛巾搭回原處,快步向著皺著眉頭的時深走過去。
“老板心裏有事?”秦之遇試探著噓寒問暖。
他以前隻是從刑天那裏學的要關心老板,俗話說伴君如伴虎,老板也差不多。自己親自上陣還是頭一回,心裏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