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這樣的天氣,過往的行人都很少。
沉複被分到的工位靠近窗戶,其實手上也沒什麽工作,他總是一個人看著風雪發呆。時霽上午的時候抽空問了他願不願意繼續上學,沉複說了願意,時霽就沒有再多問。
午休時間的時候,他破天荒地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你爸有給你打電話嗎?”
記憶中,每次母親打電話過來,無外乎就一件事。
要錢。
最好這個孩子能夠像銀行裏的自動提款機一樣,不用見麵,隻需要無時無刻往自己的賬戶裏打錢就夠了。
這還是罕見的,母親願意問自己一些別的事情。
盡管沉複沒有母親想要的答案
“沒有,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沒什麽。”
母親很快就掛斷了電話,那速度快得好像沉複多說一句,都是對她時間的浪費。
沉複倒也已經麻木了。
他的母親一貫如此,就像是怕和自己扯上關係一樣。
沉複有時候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父母撿回來的孩子,不然為什麽旁人都有的父母的關心和嗬護,自己卻沒有。
他不可控製地想到那天早上看到的人影,總覺得有些許的詭異,但卻說不出詭異的地方在哪裏。
就在他已經神遊天外的時候,一起上班的同事好心問他要不要一起去打雪仗。沉複還是第一次接受這樣的邀請,自然是願意的。
他們這一中午玩得倒是很瘋,除卻有個沒眼力見的在沉複玩的最開心的時候過來跟沉複打聽他和時霽之間的關係外,這場雪仗還是讓沉複很開心的。這天公司下午茶發了奶茶,也不知道行政是不是腦子瓦特了,給沉複發了個冰飲。沉複又不知道和別人一樣去找行政部門換飲料,就乖乖地喝了。
這下好了,晚上回家就發了燒。
時霽和顏一隱多少都是懂點醫學的,給人灌了仙藥讓他好好睡一覺就沒事。沉複喝完藥之後比剛才了不少,但還是頭重腳輕,躺在**不想動彈,腦子也是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