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複做了整整一晚上的噩夢。
什麽斷臂殘肢,張牙舞爪的惡魔一個接一個在夢裏竄了出來。
他實在是搞不懂時霽是不是故意折騰自己,哪有情人都睡在枕側,金主卻興致高昂講恐怖故事的道理。看來在做一個好的地下情人這條路上,自己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你和你那金主怎麽樣了?戴套了嗎?身上疼不疼?姐姐這裏有藥。”
偏巧第二天朱姐還特地發了個消息跟自己打聽情況。朱姐的心意是好的,怕沉複第一次受傷,留下什麽後遺症之類的。可沉複聽來卻覺得欲哭無淚,自己現在不需要什麽藥,隻想借一把電鋸打開時霽的腦殼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他抱著我說了一個小時的恐怖故事。”
“?”
料是朱姐這行走江湖多年,也沒見過這麽不按套路出牌的金主。
她確實聽過一個少爺跟自己吐槽金主抱著他唱了一晚上的莎士比亞,還說自詡是哈姆雷特轉世。也聽過有個金主喜歡用墨水往皮膚白皙的情人身上寫字,說是美人皮寫出來的書法別具一格。
但這些都是腦子不太好使的文藝青年才能幹出來的破事。
不過恐怖故事還是頭一遭。
當真不怕辦不了事兒嗎?
“也沒發生啥,我太困了就睡了,然後做了一晚上噩夢。”
這下朱姐也不知道怎麽辦了,隻提議:“你再試試?”
“我找找機會吧。”
沉複隻能當時霽是個藝術家,而藝術家的腦回路從來都不是我等凡人能夠揣測的。
第二天時霽還是待在家裏,他這段時間的閑得很,妖界沒事,邪祟的調查又卡了脖子,忙裏偷閑也算是人生一大樂趣。
而沉複作為粉絲也是了解時霽的秉性的,事業心極弱,專輯也是好多年才出一張。圈內圈外都在傳時霽是某個頂級富翁的私生子,不然怎麽根本沒有搞錢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