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慌亂的移開視線,原本想要繼續調侃的話被拋在腦海,最後出口的就是一句幹巴巴的話:“對啊,名聲。”
時矜沉默的坐在原地。
左肩上的掌心源源不斷的朝著他輸送熱意,淺淡的煙草氣息淺淺繚繞,將人困在這一方空間。
酒吧適時的換了首音樂,旖旎的曲調承托著慵懶的英文唱詞,曖昧的氣氛便如煙般在四方勾纏。
這種完全被人納入領域之中的感覺讓時矜察覺到了些許危險的氣息,他抿了抿唇,試圖逃離這種氛圍:“那,你想要我怎麽報答?”
失了節奏的心跳在主人的控製下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鬱辭吐出口氣,唇角揚起:“唔——要不......”
他刻意拖長著尾音,直教人聽的緊張萬分。
時矜的心微微提起。
“這樣吧。”鬱辭右手撫了撫下巴,若有所思:“我現在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找你兌換。”
時矜抿唇:“可是......”
鬱辭搭在他肩上的手拍了拍:“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提出太難的要求,保證你能完成。”
說完這話,鬱辭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搭在他室友肩上,便順勢收了回來。
肩上的重量驟然一空,時矜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意外的覺得有些失落。
他輕輕甩了甩頭,撇開莫名湧起的情緒,點頭:“好,我答應你,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
離開酒吧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春城向來是個晝夜溫差極大的地方。
白日裏被大太陽烤著,夜晚便被清涼的晚風吹著。
兩人順著酒吧街的街道慢慢走著。
也就是一陣涼風吹來,時矜才兀然想起自己忘記了什麽。
他在夜晚出門向來有帶外套的習慣,今天也不例外。
隻是此刻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時矜才明白自己心底那股恍恍惚惚間總覺得哪裏不對的感覺是從何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