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咖啡廳的時候,時矜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在門口等他的魏禪推了推眼鏡,將駕駛座的窗戶落下:“上車吧。”
時矜坐上副駕駛,報上地址後,他禮貌道謝:“謝謝。”
魏禪抽空看他一眼,鏡片下的目光一閃。
他的狀態不太對勁。
相較於最開始的平靜,現在的時矜情緒外放,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哪怕魏禪今天是第一次跟他見麵,也能看出他的異樣。
他開著車,語氣隨意的問:“你怎麽了?”
“莫非......”魏禪突然想到了什麽,輕笑一聲:“該不會是因為周日就要交大綱,來不及整理所以才興致不高吧?”
時矜盯著窗外飛馳的景色,聲音不大:“不是。”
整理大綱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他也不會因為這個就情緒低落。
真正令他不太開心的......
時矜看向自己的右手。
修長白皙的手掌光滑而指節分明,絕對是讓人看了都要忍不住稱讚的美手。
隻是此時空落落的,什麽也沒拿。
時矜垂下眼皮,表情懨懨。
這手本該拿著傘的。
想到煩心的事,時矜的情緒更低了。
他的黑傘放在咖啡廳門口,也不知被誰給拿了。
魏禪看他興致不高,便也沒繼續跟他搭話。
性能優秀的跑車在街道穿梭著,很快就到了酒吧街。
魏禪打著方向盤掉頭,眉梢從看到這一條街的酒吧時就沒鬆開:“你就住在這兒?”
時矜不清楚他語氣裏的驚異是從何而來。
在他看來,鬱辭那套房子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很合適。
樓上的隔音和安保都做的很好,不遠處的酒吧街還方便他尋找靈感,對他來說簡直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至少時矜這段時間住的很滿意。
因此,對於魏禪語氣裏隱隱透出的嫌棄,時矜不太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