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時矜是被一聲尖叫吵醒的。
他躺在**,被猛然吵醒而混沌的大腦一抽一抽的疼。
坐著緩了幾秒, 待那股眩暈過後, 時矜掀開被子起身。
屋內的空調不知何時關上了,半夜的些許涼氣早已散盡,屋內氤氳著悶熱的氣息。
時矜將窗戶打開, 清新的空氣迫不及待的爭先湧入。
窗外就是林家的花園,各色鮮花爭相開放, 空氣中是淡淡的花香。
他看了眼樓下,樓下狗窩前的那隻大黑狗不知去了哪, 一隻野貓蹲在在狗盆前,狼吞虎咽的吃著狗糧。
時矜收回視線, 換了身衣服出門。
聲音傳來的地方是二樓的書房,時矜一開門,就看到了圍在書房前的一群人。
時矜原本以為自己會是最後一個到的, 可目光環視一圈, 才發現鬱辭和陳管家都不在。
剛剛發出尖叫聲的是趙醫生, 她的臉色慘白,此刻正有些虛弱的靠坐在欄杆上, 楊歌手在一旁攙扶著她。
時矜目光移開,從人群中的縫隙中看到了地上的血跡。
他眉心微凝, 目光上移, 定在緊閉的書房大門上:“怎麽沒開門?”
程兒子站在一旁,聞言他看了一眼時矜, 臉色有些難看:“書房的門被反鎖了。”
萬保潔跟在後麵, 有些慌亂的從他背後探出個腦袋:“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說話間, 她的視線下移, 下一秒。
“啊——”
響亮的女高音再次在別墅中響起。
程兒子伸手掏了掏耳朵,表情更難看了一些:“行了別叫了。”
“不就是一點血嗎?”他不耐煩的嗬斥一聲:“裏麵什麽情況都還不知道,你們叫的跟死了人一樣做什麽?”
萬保潔捂著胸口重重的喘了口氣,臉色發白:“這,這哪裏是一點血啊。”
她有些瑟瑟的看了眼地麵,又飛快移開視線,語氣發顫:“這個血量,怕是把整個人的血都流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