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點。
時矜準時的站到了酒吧街外的書店門口。
五月的春城,雖說暑氣尚未完全展露,卻也熱的叫人不住叫苦。
相較於路上短袖短褲還汗流浹背的行人,時矜一身黑色長袖長褲,周身清涼的像是自帶空調,無疑是格外引人注目的。
偏生他對旁人的目光向來不甚在意,隻自顧撐著傘,垂眼站在書店簷下的陰涼處,引得來往的人不住回頭看他。
鬱辭也不例外。
他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書店門口站著的那個身影。
畢竟大夏天還把自己包的這樣嚴嚴實實的人實在是不多見。
黑襯衫黑褲子黑口罩黑傘,這得是多喜歡黑色。
鬱辭沒有對別人的穿著打扮進行評判的喜好,相較於關注陌生路人,他更願意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麵前的早餐攤上。
“唔——”鬱辭摸了摸下巴,視線在眾多早點中不斷梭巡:“來份小籠包,加倆牛肉煎餅,再來一碗豆漿吧。”
“得勒,42,打包還是在這兒吃?”
“在這兒吃,麻煩您給我送到裏麵那張桌子上,42是吧。”鬱辭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四處找付款碼:“老板,你家付款碼呢?”
老板下巴一抬,指了指屋內:“在裏邊呢,你進去的時候付就行,我待會給你把早餐給送過去。”
“行。”鬱辭晃悠著走到付款碼前,正要付款,手機一響。
看著手機上顯示的“許潛”二字,鬱辭挑了挑眉。
許潛這小子一大早找他做什麽?
電話接通。
對麵很快就傳來了許潛的大嗓門:“辭哥,你現在在哪呢?”
老板早餐放到了桌上,手指指了指,示意鬱辭,鬱辭比了個OK的手勢,嘴裏回著電話:“怎麽?又有什麽爛攤子要我去給你們擦屁股?”
“哪能呢。”許潛心虛的笑笑:“那個啥,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那個來看房的租客,我給約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