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一覺醒來被陌生毛子打得半死

第9章 暴雨夜

後來我們衣服全濕透,冷得不行,剩的酒也結了冰,踉踉蹌蹌坐上車,一路抖著回去了。

瓦連京要泡熱水澡,便支使我去放水,等放好了水,他已裹著濕衣服在沙發上睡著了,怎麽喊也喊不醒。我沒辦法,費了大力氣把他濕衣服剝下來,好在隻是外套透濕,貼身的衣服還是幹燥,不至於感冒。原本就想將他扔在沙發上睡,我不知出於什麽原因,遲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頸子,體溫低得冰手,唬得我立刻就去拿毛巾浸熱水,一刻不敢耽擱。

瓦連京已睡得很沉,怎麽都不願挪一挪,我擦得極其費勁,換衣服更是換得滿頭大汗,期間他還頗為不滿地在嘟囔幾句,似在抱怨被清夢,揮手就要扇人,要不是我躲閃極快,隻怕又是得挨上一巴掌。不知他這動不動打人的毛病哪裏來的。

給他收拾一通後我也胡亂換了衣服,外邊正是傍晚,玫瑰色的晚霞異常夢幻,我累得夠嗆,倒頭就睡,中間醒了一次,見客廳的燈亮著,瓦連京已經起來了,還伴著酒瓶子相撞的咚咚聲;我迷迷糊糊地想,白天那兩瓶啤酒,肯定沒讓他喝盡興,這些毛子的酒量,沒個幾瓶伏特加怕是填不滿。後又不知過了多久,我被雷聲驚醒,睜開眼恰被一道白光閃了眼,連忙整個遮住腦袋,隻是那雷聲響得嚇人,嘩一聲就炸開,讓人呼吸都緊了。

說來慚愧,我活這麽大,最怕的就是夜間響雷,閃電尚可以遮眼,響雷卻怎麽都要鑽進耳朵,提心吊膽的,根本沒法睡。如此一來睡意也消退大半,我正盯著天花板發愣,突然聽見門外酒瓶掉落的聲音,心中狐疑:都這個點了,難道還在喝?

這麽想著,我翻身下床打開臥室門,客廳的燈早已熄了,瓦連京的輪廓若隱若現,看他胸膛起伏十分規律,想是應該睡著了。此時窗外又一道閃電,我才看清他睡得四仰八叉,桌上、地上全是酒瓶,有啤有洋,足能喝倒一支足球隊。我瞠目結舌,躬身將酒瓶一個個擺正,又將他踢落的被子撿起來蓋好,然後蹲在沙發邊端詳,有些擔心他喝這麽多睡覺,會被嘔吐物給噎死。他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