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的場景總是一成不變, 床褥羅帳夜夜都是同一套,若不是主動的人換成了應向沂,怕是都要令人產生時空置換的錯覺。
遲迢愣住了。
小娘子太凶了, 除了親吻,其他方麵的進攻也很強勢。
他們擁抱著彼此,身體靠在一起,單薄的衣物仿佛不存在, 連體溫都變得逐漸同步。
遲迢最近一段時間對那個部位格外敏感,所以在被硌到的第一時間,他就反應過來了。
本來就比不過小娘子, 現下自己直接沒了,小娘子的還膨脹了。
遲迢完全笑不出來, 又氣又委屈。
他蹬著腿向後退,卻被握住腳踝, 隔著布襪都能感覺到指骨的硬度。
應向沂微抬了抬頭, 手上用力,捏得更重了:“想跑?”
遲迢未成年的時候, 大多數時間喜歡用原形修煉,他混跡於各種強大的妖獸之間, 用力量使對方臣服,所以對這種眼神再熟悉不過。
是猛獸亮出爪子,如若獵物不臣服, 就撕碎吞吃的暴戾。
他第一次見這樣的小娘子, 仿佛被咬住了咽喉, 控製不住的戰栗。
“乖一點, 我遷就你那麽多次, 於情於理, 你都該還一次。”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應向沂深知這樣不好,但他實在控製不住自己。
隻是試一試,又不會做最親密的事,沒什麽大不了的。
他自我安慰完,避開那雙盈滿驚愕的湖綠色眸子,握著腳踝將人翻了個個,掐住了腰。
“這是腰窩嗎?”
應向沂微斂了眸子,汗水從額角滑落,砸在過分白皙的皮膚上。
亂七八糟的想法衝淡了理智,他按著水漬撚了撚,笑容惡劣陰鶩:“看來最近挺虛的,白日裏是不是總找別人一起玩?”
遲迢的臉埋在枕頭上,強大妖力滋養出來的皮膚細嫩,被磨出了紅痕。
像是綿軟雲層被陽光染透,不會過分豔麗,卻又莫名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