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償還人情債。
遲迢快速的回憶了一下, 確認自己對應向沂沒有虧欠,非但沒有欠,還命無影送了一堆禮物過去。
當然, 做條條時除外。
父子之間,談欠不欠的多見外。
“我什麽時候欠了你的人情債?”
應向沂含著笑,指了指自己的臉:“且不說你沒看到的,我臉上這布條, 算不算一樁?”
遲迢:“……”
“難道不算?”應向沂訝異,“昨兒個還值你兩個要求,你尊口玉言, 難道是要耍賴?”
遲迢:“沒。”
聽他鬆了口,應向沂才笑笑:“這才對, 今日給你打折,隻問你一件事。”
遲迢:“……”
得, 在這算計我呢。
布條是你自己蒙的, 這是強買強賣!
遲迢暗自腹誹,心裏憋憋屈屈, 麵上故作大方:“問吧。”
拿捏住小變態令應向沂十分滿意,勾了勾唇角:“你生辰是何時?”
“你問這個幹什麽?”遲迢狐疑道, “難不成是終於想開了,願意嫁與我,要合個八字?”
應向沂心情複雜:“你是有多想和我拜堂成親?”
遲迢摸了摸鼻子, 剛降下溫度的臉又熱了起來:“開個玩笑罷了, 我十月初十破……出生。”
從前抱著人親親蹭蹭, 都沒覺得羞怯, 而今隻是閑話碎語, 隨口插科打諢, 他就受不住了。
遲迢搓了搓臉,心道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應向沂算了算日子:“不遠了,下個月。”
遲迢隨意地「嗯」了聲。
他破殼的時候,恰是龍族被滅族時,娘親將他藏在水潭底,他在無形之中圍觀了這場盛大的變故,又在龍族被全部殺死之後,悄然降生。
他是世間最後一條龍。
不知是上天垂憐,為龍族留下一條血脈,還是天道疏漏,埋下了一顆為禍六界的種子。
近來頻頻想起舊事,遲迢興致不高,話也懶得說,翻了個身趴在地上,揪著應向沂的腰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