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倆,”薛琪衝著躲到十幾米遠的兩個大高個說,“跟我們一起坐車回去嗎?”
孟青盞拉了一把薛琪小聲說:“你問也白問, 他倆絕對一塊兒走,不跟咱們。”
話音剛落, 宋濯就轉身對他們說:“不了。”
孟青盞聳聳肩:“看吧。”而且再看現在這奇妙的磁場, 兩人都有要鑽一個被窩的趨勢了。
顧璟一瞧了眼說話的薛琪和孟青盞, 突然想到了自己頭上的雪兔發箍,他愣了愣,然後手朝腦袋上隨意一抓, 果然不見了。
他說:“糟了, 十五塊錢沒了。”
宋濯說:“你是心疼十五塊錢, 還是心疼我買的那個發箍?”
顧璟一稍稍斂了斂眉:“有什麽區別?”
“沒區別。”宋濯沒有給顧璟一又要暴躁跳腳的機會, 因為宋濯一抬手,顧璟一就看到了那個限量版的雪兔發箍。
他就納悶了, 怎麽發箍在宋濯手裏, 感覺每次找不到的東西, 都在宋濯那裏,宋濯…別是個盜賊。
高中他找不到試卷的時候,也一直懷疑是在自己的同桌宋濯那裏。
可是宋濯那時候死不承認,顧璟一不信, 把人家整理得幹淨的書桌糟蹋的一團糟。
結果試卷就在腳底下,還被他踩了兩個大腳印子。
現在他又要回到那個時期了, 疑心宋濯是個神不知鬼不覺的盜賊。
宋濯看顧璟一目光呆散,於是解釋道:“你在鬼屋撲進我懷裏的時候, 發箍, 也掉在我懷裏了, 怕你又要弄丟,就先替你拿著了。”
“什麽叫替我拿著,本來就是你買的,我還說我的頭替你拿著呢。”
顧璟一嘴巴微張,語氣不爽,然後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宋濯,不知道這動作有什麽含義,好像隻是在宣泄剛出鬼屋的恐懼以及…不服氣。
怕是“撲到懷裏”這四個字點燃了他不服氣的剛硬的男人心。
“那…”宋濯故意放輕了聲音,盯著顧璟一含在軟唇內隱約顯露的齒尖,“你再幫我戴一下?弄丟了我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