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的時候有多浪漫,清理現場時就有多狼狽。
孟一吭哧吭哧悶頭撿了兩個多小時才把那上千個螢火蟲玩具給撿完,足足裝了一大麻袋。
他本就穿著黑色緊身潛水服,再掄著個麻袋往肩上扛,鬼鬼祟祟的模樣活像一隻偷了蜂蜜的小熊。
小熊可能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太酷,悶著頭不管不顧地往酒店衝,結果走到拐角時一個不注意“鐺”一下就撞在了電線杆上,身後麻袋一墜,孟一當場就像隻小王八似的翻了過去,結結實實摔了個屁股墩兒。
“靠了,怎麽比傅決寒打得還疼......”
他疼得整張小臉皺成一團,捂著屁股斯哈斯哈直吸氣,還能苦中作樂地慶幸一下:“太他媽丟人了,幸好沒人看見。”
結果話音剛落後衣領就被拽住,身體倏地懸空,一條手臂突然從後麵伸過來圈住他的腰腹,不等反應他就被人提起來抱進了懷裏。
“臥槽臥槽!”孟一嚇得腦子都麻了:“誰他媽——”
低沉的話音伴著木質香味撞進耳側:“別怕,我。”
空氣凝滯一瞬,然後心髒開始在胸腔裏瘋狂蹦迪。
孟一設想了無數個再見麵時的場景,浪漫的、瘋狂的、安靜的,各種各樣都有,唯獨沒算到會在自己摔了個大馬趴時被人給撿到。
“傅決寒......”他羞臊又急切,手腳並用地掛在人身上,亮晶晶的狗狗眼耷拉著:“你怎麽總趕這麽巧,我一丟人你就從天而降,你專門來看我笑話的嗎?”
麵前的人垂眸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兜著屁股把他拋向空中,孟一嚇得嗷嗷叫喚,兩三秒後又安安穩穩地落了回去。
傅決寒像是拋著小孩兒玩的哥哥,連說出口的話都帶著萬千寵溺:“你怎麽連丟人都這麽可愛,人電線杆上是裝了吸鐵石嗎,你“啪”一下就被吸過去了。”
孟一被說暈乎了,心道談戀愛了是不一樣嗷,怎麽他連笑話我都說得這麽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