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江城一千多公裏外,梨樹果園。
連日來的暴雨把農村的泥土路淋的泥濘不堪,破舊的麵包車快速駛進園內,一個急刹停下,車輪摩挲著地麵濺起棕色的泥水。
車門打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下來,他動作小心地拖下行李箱,徑直朝園內的果農走去。
“哎呦老板,咋個今天過來了嘛?”老伯操著鄉音,摘下帽子在臉側扇風,“這回您自己一個人嘛?”
男人應是,說:“過來散散心,人多了煩。”
“就是就是!晚上來我家,給您弄地道的野菜,嚐個鮮嘛。”老農邊說邊笑著把他迎進園內,摘了幾個雪梨給他試吃,說最近雨水太多,怕是影響收成。
“沒事,反正是我們自己吃。”
男人又安撫了他幾句,站在門口挨個兒和來往的果農打招呼,確保每個人都見到他了才離開。
行李箱看似不輕,男人拖行得很慢,遇到石子土坑也會小心地避開,果園最東側坐落著一棟洋氣的二層小樓,那是男人的目的地。
大門一打開,一股久未住人的塵土味撲麵而來,男人麵不改色地走進去,放下行李箱,屈指在金屬鎖鏈旁敲了三下。
“傅老板!”大門突然被敲響,男人動作頓停,他猛地起身回頭,濺起的塵土間赫然是傅決寒的臉。
“怎麽了?”他笑著走到門口。
老農說果園裏麵新圈了個養殖區,邀請他去看了看。
“好啊,”傅決寒踏出去,鎖上門,“走吧。”
五分鍾後,一根尖細的鋼筆尖刺破拉鏈,大力一劃,行李箱打開,一隻纖細的手從裏麵擠了出來。
*
與此同時,孟家。
生日宴會被不知是喜是憂的插曲打斷,陶雅正在房間裏接受威爾金醫生的檢查,孟家父子則焦急地等在一邊,各個麵帶愁容。
戚寒敲門進來,和孟清疏打過招呼後徑直走向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