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決!阿決你先起來,先起來......”傅歌心疼得眼圈通紅,壓根不敢看他的傷口,連忙扶著傅決寒起身。
剛剛施刑的保鏢見了也來幫忙,結果還沒近身就被傅歌一腳踹開,“別碰他!”
“小先生!我是聽從——”
“滾出去!”
保鏢還想解釋,戚寒示意旁人,“捂住他的嘴,別髒了小先生的耳朵。”
“是。”
保鏢被捂著嘴巴拖走,戚寒打電話交代留守主宅的人立刻把東西挖出來,另朝一早帶來的家庭醫生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會意,去給傅決寒治傷。
“爸,我得先給小一打個電話。”傅決寒和傅歌說。
戚寒皺眉,“我說了他沒事。”
傅決寒頭也不抬:“我要自己確認。”
他的手機早就在打鬥過程中掉了,找了半天才從電擊椅下找到,屏幕摔了個半指長的裂痕。
傅決寒抹抹臉,捂著胸口撥通孟一的電話,整個過程中他的手指都是顫抖的,一條條冷汗沾著塵土和血汙往下流,流進眼睛裏立刻帶起一陣蟄痛。
但傅決寒不敢閉眼。
隻要闔上眼他腦海裏就滿是孟一被鐵錘砸破腦袋的畫麵,鮮血爆開的那麽快,孟一的眼神那麽絕望,和著耳邊的“嘟嘟”聲一刀刀捅進他心窩,以至於第一道“無法接通”的提示音炸開時,傅決寒的心髒幾乎不跳了。
“打不通......”他呼出一口氣,呆滯地盯著屏幕,整個人都在發抖,“為什麽會打不通......”
傅歌心疼得無以複加,握住他手背上那道一直流血的口子,“阿決,你先處理下傷口,小一可能正在忙,你先看顧下自己,好不好?”
傅決寒搖頭,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麻醉劑的藥效還沒有散盡,他的腦袋裏仍舊一片混亂,時而清楚那段視頻是假的,時而又覺得孟一已經死了。
“不行,爸,我得看看他......”傅決寒像個無助的孩子似的望著傅歌,眼底茫然一片,手指胡亂地比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