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是幻境?
薑矣看向四周,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屋子,最顯眼的便是屋中的書架,足足有三個。
除了麵前靠窗的書桌,書櫃之外,隻有一個櫃子和床榻,看上去和雲清門外門弟子的屋子有些相似。
從桌前向窗前望去,外麵是一方蓮池,上麵有曲曲折折白玉橋,一副春光明媚的模樣。
這樣的天氣,和血雨那樣般天災可一點不沾邊。
此地不像中州,更不用想,這裏絕對不是黔州。
那這是什麽時候,難道水玄鏡出現紊亂了?陸朝是否察覺,沈潮生又會在哪裏?
更重要的是,她怎麽會有自己的意識?
陸朝提到過,千年前唯一的特例,僅有一人進入水玄有自己的意識,怎會如此機緣巧合,讓她也遇上了。
薑矣心下一驚,還未來得及分析這些疑惑,便聽到有人拍了拍門框,她聞聲望去,看到一個陌生男子站在門口。
“縱月,你今日說翻牆出去,可還算數?”
縱月。
薑矣瞳孔微縮,試著用靈力凝聚成一麵銅鏡,隨即照像自己。
鏡中之人,與薑縱月九分相似,眉尾上揚,眼睛是標準的桃花眼,臉上添了些稚嫩,正用一副震驚的神色盯著鏡麵。
唯一不同的是,薑縱月散漫卻總有一身謫仙氣派,常年一身白衣鬥笠,散發於腦後,而此時,“薑縱月”卻是高束墨發,露出逛街的額麵,穿著一身青衣,袖口繡竹,宛如一位翩翩公子。
門前的男子沒聽到薑矣的回應,似乎有些著急:“縱月,你我也算相識多年的交情了,就算你現在名聲在外,甚至相傳那雲清門少門主,顧憐生也鍾情於你,你也不能就此拋棄與我的這段君子之交吧。”
薑矣略微抿唇,卻不知該如何應答。
憑師傅的性格,該如何應答呢。
況且,現在的師傅,和自己記憶中那謫仙風姿的身影,真的一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