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人,那是要以身相許了……”蕭鐸抬頭看他,“要不要給你準備聘禮?”
縱然已經逐漸習慣了蕭鐸跳脫的思維,李緘還是愣了愣才回道:“也不至於吧。”
“也是……”蕭鐸轉了轉手裏的筆,略微思索之後點了點頭:“雲鄴雖然是個一本正經的老古板,但雲家畢竟是世代襲爵,家底應該攢了不少,一般聘禮也未必入得了眼。”
說到這兒,他略有遺憾地搖了搖頭:“我小時候王府裏確實有不少好東西,可惜當年抄家的時候都被抬走了。這兩年我也花了不少心思,到最後沒找回來幾樣,都放在阿絡那兒了,是想著一是留個念想,二是萬一我將來有什麽不測,他也有個保障。你要是……”
“我不用!”眼看話題愈發離譜,李緘急忙打斷蕭鐸後麵的話,“王爺您放心,我現在還沒有準備聘禮的需求,就算將來有一日需要,也不會動用王府的家底兒。”
“你確定?”蕭鐸充滿懷疑的看了李緘一會,目光從他臉上來來回回掃過,“那你是準備入贅?”
“什麽?”李緘微沉默,“我不是那個意思……”
話還沒說完,有人從外麵推開房門,徑直走了進來。
“讓人做了點冰酪……”蕭絡把手裏的食盒放在書案上,視線在李緘臉上稍微停留了一瞬,而後回手把食盒推向了蕭鐸,“沒你份。禦醫之前說過,你身虛體弱,忌吃生冷。”
李緘將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不知怎麽就想起下午雲稚的話,忍不住就抬眼往蕭絡臉上看去。
要是蕭絡知道自己在荷花池裏泡了一下午腳,是不是也會像雲稚的娘親一樣嘮叨?
他有點想象不到那會是一副什麽樣的場景。
畢竟依著他這段時日的經驗來看,不管是什麽事,蕭絡隻會說一遍。
如若自己違背了,會不會被嘮叨不好說,被王爺直接丟進荷花池裏的可能性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