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了都城的炎熱,雲稚終於睡了一個安穩覺——要是沒有站在門外叫嚷的人就更完美了。
雲稚從睡夢中睜開眼,坐在**愣了回神,辨別出門外的聲音果然是陳禁,在置之不理由著他叫下去和拉開門把他踢下懸崖之間權衡了一會,終於拖拖拉拉地下了床。
陳禁明顯休息地更好,神清氣爽地站在門外:“你再不起,我就要踹門了。”
“我現在更想踹你……”雲稚打了個嗬欠,朝外麵看了一眼,天色朦朦朧朧,太陽都還沒升起,“什麽事?”
“快去收拾一下……”陳禁指了指他,“太陽馬上出來了!”
雲稚愣了愣,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你天不亮把我叫醒就是為了叫我看日出?”
“天亮了叫你不就看不到了?”陳禁瞧見他滿臉的不情願,回手指向菜地那邊的崖口,“你看那邊!”
雲稚順著望去,群山被薄霧籠罩,卻隱隱地透露出微光。
確實是先前不曾見過的景致。
“怎麽樣?”見他真的看過去,陳禁晃了晃腦袋,“你去換衣服,我去叫他們也起來長長見識!”
“等會……”雲稚伸手將人拉住,一瞬的猶豫後,開口,“李緘還病著呢,別大清早地擾他休息。”
“沒事……”隔壁的房門打開,李緘站在門口,“我起了……”
“是啊,人家不僅起了……”陳禁附和道,“衣服都換好了!”
雲稚瞪了他一眼,視線轉到李緘身上,不知是不是這幾日的藥見了效,這人的麵色好了不少,不再像之前總帶著懨懨的病意,配上身上那件月牙白的袍衫,更顯得麵如冠玉,翩然俊雅。
被吵醒的煩躁莫名地就散了,雲稚揚著唇:“被吵醒了?”
“沒……”李緘視線落到雲稚身上,微微挑眉,“我醒得早,在房裏看了會書,聽見你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