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一處地下車庫,沒有攝像頭的安保設備看似簡陋到了極致,卻設有直接通向指定樓層的獨立電梯。
在解開房門的生物鎖之後,江封放開了對唐珩肢體的所有控製。
“嗬,什麽玩意兒。就會用這些卑鄙手段。”唐珩低啐了一聲。他還想接著罵下去,江封卻對此毫無反應,徑直走進了房間。
唐珩順理成章地跟了進去,在他身後沒好氣道:“你讓老子跟過來幹嘛?”
唐珩的話音剛落,室內的感應燈就隨之亮起。這中照明光線這對常人而言恰到好處,但對於唐珩而言卻是太亮了。
唐珩被這驟然亮起的燈光晃了眼,雙眼幾乎是立即蒙上了生理性淚水。他下意識地眯起眼睛,甚至不得不抬起一隻手稍作遮擋。
唐珩低聲罵了一句,不禁又去捕捉那個向導的反應。
但是已經走進客廳的那人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
感覺自己像是被戲耍了一般,唐珩再次低罵一聲,拔腿就要走,眼角卻瞥見了向導的動作。
江封從角落中翻出了醫藥箱,大致的消毒之後,從裏麵拿出了一把焊槍模樣的東西——唐珩認得那玩意兒,是戰場上處理緊急傷口用的治療槍。
唐珩這才注意到江封肩側衣服上的那一灘深紅暗漬。
鬼使神差地,他停下了離開的腳步,轉而走向江封。
治療槍的扳機被按動,伴隨著強烈的氣流聲與刺鼻的氣味,藥物覆上傷口。霎時間的劇烈疼痛逼出了江封一聲悶哼,但傷口幾乎是肉眼可見地愈合了,變作粉嫩的疤痕。
速療藥液的氣味太難聞了,縱使隔著三米遠的距離,唐珩仍不禁想要拚命調高嗅覺閾值來抵擋這股味道,但作用甚微,最終他不得不伸手捂住鼻子。
失去嗅覺控製隻讓唐珩分心了一小會兒,很快,他見到江封吃痛的反應,不由幸災樂禍道:“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