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一問出口,唐珩就後悔了。
這個問題問得太過私密又太過直接,此時的他是沒有資格也沒有到理去探究的。
但是他得到了回應。
如果說以往江封看向唐珩的視線平淡得像是一碗白水,那麽這一刻就像是那碗中撒入了一勺細鹽,少許的渾濁之後又歸於澄清,而若非仔細嚐過,是萬萬分辨不出其中的差別的。
“我有我想要做成的事情。”江封道,“為了達成目標,我隻有這一條路可走。”
這番話勾起了唐珩的好奇,“你想要什麽?權力?金錢?地位?”
“不是。”
“嗤。”唐珩明擺著不相信,“坦誠自己的欲望沒什麽好可恥的。”
江封道:“不是覺得可恥,隻是沒有必要對你坦誠。”
唐珩:“……”
他又有一種想打人的衝動了。
而在這一抹突如其來的煩躁下麵,唐珩並沒有發現自己心底那一閃而過的失落。
……
上午九點半,江封準時踏進會議廳,參加這一天的例行會議。
會議結束之後,江封將蕭子文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蕭子文是江封的副手,是一名女性向導。
與江封類似而有別於大多數的向導,她修習的是精神攻擊的方向,而非傳統的輔助一係。
江封與蕭子文一前一後地走進了辦公室。
由於相識已久的緣故,蕭子文在江封的麵前並不拘束。她站在那裏,如一株含香的玉蘭,微卷的栗色長發被整齊地盤起,常服恰到好處地襯托出她勻稱的身材。
她昨天剛從靶城回來,此時形容有些疲憊,但表情仍是神采奕奕。
未等江封說話,蕭子文便先笑著開口道:“聽說你領了一名哨兵回來?”
“臨時搭擋。”江封並不打算多講關於唐珩的事情。在簡短地應了一聲之後,他將話題岔開,問道:“三十七號靶城的情況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