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喻躺在**,一動不動,像條沒有夢想甚至沒有生命的鹹魚。
如果走過去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一直是睜著眼睛的,牢牢盯著天花板,很長時間才眨動一下。
良久,時喻終於動了,她緩緩抬手,手背蓋在眼睛上,緊接著心累地歎了口氣,嘟囔著:“這叫什麽事兒啊!”
房間裏無比安靜,隻有她一個人呼吸的聲音,厚重的窗簾阻隔了外麵的陽光,時喻保持著手擋在眼睛上的姿勢,繼續一動不動地在**挺屍。
不一會兒,有人按下房間的門把,由於時喻從裏麵反鎖了房門,那人的動作沒有奏效。時喻扭頭看向房門,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寶貝,是媽媽,你醒了麽?要不要吃點東西?燒剛退,吃過東西還要繼續吃藥的。”
時喻眯了眯眼睛,又歎了口氣,揚聲說:“媽,我還有點兒困,待會兒起來吃。”
她現在有太多事需要自我消化,暫時沒有從這張**爬起來的打算,更沒有做好準備麵對房門外的人,那個她這具身體名義上的母親。
女人聽見她的聲音,也沒有強迫她開門,隻說:“那你起床記得下來吃東西!你爸爸做了你最愛吃的雙皮奶。”
時喻心裏說:我不愛吃雙皮奶。但她嘴上應道:“好的媽媽!”
門外沒了聲音,時喻第三次歎氣,她依然沒動,繼續挺屍,消化目前的所有信息。
她叫時喻,莫名其妙穿成了另一個叫“時喻”的女人,這個女人是一本狗血言情小說的人物,還是個作天作地最後把自己作死的惡毒女配。
時喻依稀記得,自己原本從一場頒獎典禮離席,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車禍,等再醒過來就到了這裏,腦子裏莫名其妙多出了一段記憶,以及一本小說的劇情。
書中的時家是風城數一數二的豪門巨富,原主是時家的獨女,她出生的時候父母正處在打江山的階段,實在是太忙了,忽略了對她的教育,導致她養成了囂張任性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