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言想起小時候村裏鄰居養的那隻狸花貓有一雙特別漂亮的眼睛,平日裏在磚牆上麵窩著,姿勢優雅地舔毛。那隻貓聰明又活潑經常上躥下跳精力旺盛。
有一次不小心從牆上摔下來,可能是因為摔疼了衝著路過的程清言喵喵叫。程清言當時過去看她就見她那雙漂亮的眼睛裏像是噙著淚一樣水汪汪的,程清言不知道貓會不會哭但那副泫然欲泣的樣子著實讓人印象深刻。
眼前的時喻就像是那隻漂亮的狸花貓,區別是她的眼睛更美溢滿水霧的樣子揪起程清言的心髒。
她湊得有點兒近,程清言很想往後退,但又像是被定身了一樣。她低頭看著眼前人,喉嚨滾動,艱難開口:“我看看。”
其實隻是被辣鍋的煙霧熏到換個位置之後很快就沒事了,如果不是係統在這會兒突然搞事情,時喻完全不用來這麽一出這會兒都已經美美繼續吃了。
“沒事,就是有點兒紅。”程清言嗓音沉沉地說。
時喻嗯了聲聽見係統提示任務完成並且獲得了盲盒獎勵目前共有兩個盲盒。
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時喻很快恢複活力拿起筷子繼續吃。程清言終於呼出一口氣剛才的距離實在是很近她連呼吸都放的很輕。不過瞥眼看時喻,這人該吃吃該喝喝,完全沒有把剛才的小插曲放在心裏。
明明是害她差點兒心髒驟停的始作俑者,卻又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做了多“過分”的事,程清言在心裏無奈歎氣,這證明時喻對自己完全沒有多餘的心思,最多最多,把自己當成了同住一個屋簷下的朋友或室友。
她能那麽放心大膽的拉近兩人的距離,說明她完全沒有察覺程清言隱匿的心思,更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筆直筆直的小白楊……
程清言在心裏給時喻下了這樣的定義。
其實她很清醒,她和時喻之間隔著無法跨越的身份地位差異,即使時喻表現的太平易近人,也改變不了她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