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別雲和戴豐茂俱是一愣。
“害怕?”季別雲瞥了一眼五大三粗的戴副尉,“我這麽親和,看起來又不像會隨時揍人的那種人,為什麽怕我?”
戴豐茂欲言又止,雖然沒有一個字說他,他卻覺得每一個字都和他有關係。受傷了,難過了。
觀塵垂眸道:“不如讓貧僧來試試。”
季別雲立刻反駁:“能行嗎?你一個和尚怎麽問話,難不成要給她念經?”
戴豐茂一把薅住他的胳膊,把人往外麵扯,“觀塵大師是咱們之中最有親和力的,小姑娘就喜歡長得好看又慈悲的,你讓他試試。”
季別雲瞪了過去,他怎麽覺得自己被罵了?
他哪裏不好看哪裏不親和了?
戴副尉憑借著身材優勢,將季別雲拉出柴房,倒回去對觀塵交代了一番目前情況,很快又出來了,還帶上了房門。
季別雲心情不佳地守在門口,冷冷地瞟了戴豐茂一眼,“你很行啊,回京之後要不要去懸清寺剃個度出個家?向好看又慈悲的觀塵大師學習。”
旁邊的四個弟兄紛紛上來湊熱鬧,其中一個名叫耿祥的好奇道:“咱戴大哥什麽時候看破紅塵了?”
“滾滾滾,回去站好。”戴豐茂揮手趕人。
季別雲冷笑一聲,“你把人家一和尚牽扯進來做什麽,好玩兒?”
戴豐茂終於回過味來,千回百轉地哦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是嫌沒地方發揮呢,原來是擔憂那和尚。”
“什麽那和尚,尊重些,”他糾正道,“人家有法號。”
“那你怎麽不叫他法號?”
戴豐茂對著季別雲時而尊敬,時而不講尊卑上下。就例如現在,他覺得季別雲太袒護觀塵了,就像是有私人情麵一樣,讓他很想提醒一句不能因公徇私。
不過戴豐茂沒敢提醒。這人看起來太病態,眼睛倒是不紅了,就是整個人顯得有些暴躁,可能是沒怎麽休息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