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暖,烏山上多了幾抹綠色,平日中寂靜衰敗的氣息一掃而光。硯星是最喜歡春天的,每日都開開心心的,就連練功的勁頭都大了幾分。
“咳咳咳”
姒墨倒是有些難耐春風,身子更加虛弱起來,成天到晚躺在床榻上與藥爐為伴。因著有些不放心她,可卿便把自己練功的場地從後山改為了姒墨的屋中。
“拳再鬆些”
“你且好好休息,不必對我費心。”
“談不上費心,隻是出言指點下”
看著坐在床榻上的人可卿收了勢,伸手扯了一旁的厚被子把她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了一張病怏怏的臉。
“你不能見風,得遮好不然又要咳了”
姒墨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練 “你再打一遍剛才的拳給我看”
可卿聞言往後撤了幾步,左手為掌右手化拳,腰肢柔軟似風中扶柳,腳步輕靈如踏雁飛沙,大有魏晉風流姿態。
“拳鬆不是力軟之意,剛剛太過陽剛,現在又過於陰柔”姒墨微皺了眉“烏衣拳法是專為女子所創,需做到至陰至陽,又不失空靈之感。”
縱使可卿悟性再高,一時也參不透這套拳法的精妙之處,盯著藥爐中升起的白霧不得要領。思緒雜亂之際,忽然耳邊傳來清幽的簫聲,時而如流水潺潺,時而似奔流瀑布……
可卿不由得心思一動,忙閉上眼跟著簫聲把剛剛的一招一式又打了出來。那簫聲極為靈巧,似是與手上的拳法融在了一起,心中頓時覺得恍然開朗。
身如輕燕,拳重萬鈞這才是烏衣拳法的精妙之處,表麵上如一嬌弱女子在飄逸起舞,可實際上每一拳每一掌都帶著十足的內力。
“咳咳咳”
簫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不停的咳嗽聲。可卿忙睜開眼睛,正巧看到姒墨握著玉簫咳得倒在了床榻上。
“姒墨,你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