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救了我一次”
風聲漸緊,把可卿的聲音吹得支離破碎。姒墨站定轉頭看著雪地上女子,語氣比足下的雪還要冷上幾分。
“不會有第三次。”
枝頭細雪落在臉上,又化得無影無蹤,可卿在風中嗅到那人身上的草藥味,抬起頭與她目光相對的一刹那,隻覺這女子眉眼間俱是冰冷淡漠,麵容蒼白得就算是在陽光下依舊沒有血色,一時不禁眼眸微動“你生了什麽病”
“必死之病”
“也許我可以救你的命”
“活著那便活,死了,那就死”
不光生死,這世間萬事萬物對姒墨而言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幾乎沒有什麽東西能夠撼動她的情緒。
可卿聽了她的話後沒有露出什麽驚詫的神色,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人同自己以前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同。沉默之際身後的門突然開了,從中走出一個高挑的女子,鳳眼朱唇,麵色如霞,眼中神采非常,長發隨意散在背後,著紅衣配金帶,手中握著一柄墨色長劍,有著說不出張狂招搖。
“義姐,好端端的,幹嘛又說什麽活啊死啊的”
“酒醒了?”
“我什麽時候醉過”
姒墨瞥了她一眼,說出的話一點情麵都沒留。
“沒醉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徒弟被欺負?”
鶴一的臉紅了幾分,晃了晃手中的長劍“我這不是正要去給我的小徒主持公道嘛,結果被你搶先了。”
雖然是一直在同姒墨說話,可鶴一的餘光一直在觀察著那個陌生女子,昨日還是生死未卜,今日就能下床走路了?有心試她一試,隱在袖中的手指間藏著兩枚青棗,在與姒墨說話時灌入三分內力,曲手暗暗將其中一枚彈向她。
可卿注意到她的眼神變化,幾乎在她出手的一瞬間就側了身,那枚青棗與她擦身而過,深深嵌進她身後的山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