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休息就占去了應複喧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張總在會議室裏從頭到尾仔仔細細說明了未達標準那幾項背後的原因,說隻要能啟動項目,那幾條他馬上就能補齊。
趙總則老神在在地隻讓他重複戰投項目的規定,說標準不到項目就無法啟動。
要是他因為私交不考慮後果就啟動項目,這是對公司以及張總的公司、還有股市、投資人等不負責的舉動,要是出什麽問題,監管局第一個就得找他。
張總最後是越說越激動,細數了他跟趙總這幾十年的交情。
從兩人還是高中同學開始算起,什麽他當年看趙總家裏窮暗暗地分吃的給趙總,上了大學趙總不敢追人也是他托人牽線搭橋才有的如今的趙夫人……
應複喧聽到這兒就自動開啟了屏蔽模式,直勾勾地盯著牆角,腦子裏想著之前一個項目的審核報告,大概過了四五十分鍾,張總才結束了他的情感陳述。
反正他是一句也沒記住,但已經把腦子裏那份報告的問題列了個表,打算待會兒結束“會議”之後反饋給客戶。
趙總聽完那些話表情倒是沒多少變化,就是語氣聽起來更加為難,說:“老張啊,我當然知道這些年你對我的照顧,但這件事我真的沒法幫你。”
“你公司現在的那份報告是真的沒法達到戰投的要求,差的還不是一星半點,是很多,如果沒辦法用戰投拉投資咱們可以再想想別的辦法嘛……實在不行我用私人名義給你公司投個幾百萬,你再多拉點其他人的投資,我們湊一湊再啟項怎麽樣?”
張總聽完這段話沉默了幾分鍾,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趙總,深深歎一口氣後才說:“老趙啊,要不是我被逼到絕路上了你以為我會這麽低三下氣地來求你嗎?”
“我爸之前跟我說交朋友還得是患難才能見真情,我當時還沒放在心上,覺得他高傲看不起人,現在我確實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既然我說了那麽多你都沒想幫我,那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