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終於出來了。”
裘墨將車停下,打開車門下了車。
紀嶼從車頂下來,與擔憂的裘墨打了一個照麵, 留下一句“我沒事。”後便向附近一棵大樹後麵走去。
緊跟著下來的裘兆頓了頓, 想跟過去查看情況,畢竟是因為他紀嶼才受了傷。
紀嶼察覺到了他的目的,又回頭丟下一句“別跟過來。”, 聲音又恢複到之前的清冷, 裘兆被這一句話釘在原地,滿臉懊惱, 卻到底沒在跟上去。
大樹遮擋了所有的視線, 紀嶼靠在一旁的樹幹上, 鬆了一口氣。
幸好, 因為雌父的能力,他雄蟲的信息素並沒有泄露出來,要不然麻煩就大了。
紀嶼摸了摸後頸, 不過雌父的能力堅持不了多久,再加上這次受傷, 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暴露自己的信息素。
他想到一個人——裘兆,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裘兆就是靠自己的能力隱藏了他和裘墨的信息, 才能一直跟蹤在他們身後, 就是不知道裘兆的能力能不能隱藏雄蟲的信息素。
而且, 紀嶼並不放心將這個秘密交給一個並沒有接觸多久的雌蟲, 即使他是裘餘的雌子也不行。
果然, 還是要快點想辦法離開厄裏斯才是。
身後傳來響動, 紀嶼皺眉, 不是說不要跟過來嗎。
往後一看,卻是葉鞘。蟲紋已經消退到了他的頸部,超強的戰鬥負荷讓他綠眸幽深得發暗,但是麵上還是一片輕鬆。
紀嶼扭過頭,“你怎麽過來了?”
葉鞘聳肩,"我哪知道才結束戰鬥,某隻受傷的亞雌竟然就不見了。"
他隨意掃了一眼四周,“在這兒幹什麽?”
又不能告訴他真相,紀嶼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他,“我散心。”
聽到這話的葉鞘彎了彎綠眸,沒接話,明顯不信。不過他也沒再問下去,隻是擰開手中的藥瓶,空出的另一隻手則去解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