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吃, 還有消失是什麽意思?
即使遠離帝國管轄,成為一片著名的灰色地帶,阿波羅之星發生這樣的事情也太過於駭人聽聞。
“說清楚。”
雄蟲有些害怕地看著他, 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顫巍巍地躲在角落裏,將自己抱成一個圓。據說這是一個可以帶來安全感的姿勢,但是雄蟲卻覺得騙人。
為什麽他抱得這麽緊, 還覺得好冷。
又是一滴晶瑩的淚珠掉在地上, 吧唧碎成幾瓣。
“......”紀嶼咬了咬嘴唇,難得有一絲手足無措的感覺。
喂, 有誰知道怎麽安慰雄蟲嗎。
雖然自己也是一隻雄蟲, 但常年在軍隊的生活讓紀嶼的人際關係非常簡單, 在這方麵上可謂是一片白紙。
自己小時候哭, 紀釗是怎麽安慰來著...
一隻雪白細長的手試探地落在頭頂,輕輕地拍了拍,動作生疏帶著僵硬, 不熟練得像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但是,雄蟲眨了眨濕潤的長睫, 下意識地在上麵蹭了蹭,頓時鼻尖一酸。
好溫暖, 就像小時候被抱在懷裏的感覺, 嗚嗚嗚。
他抬起頭, 髒兮兮的手背囫圇摸了一把臉, 終於不再哭泣。
麵前半蹲著一位高挑的蟲族, 華麗的翎羽麵具下, 是一雙清清冷冷的紅寶石雙眸, 露出的下半張臉精致漂亮。此時微抿著淡粉的嘴唇, 用一種有些無措的目光注視著他。
“別哭了。”
雄蟲抽了抽鼻子,本來止住的淚水好不容易又要流下來。
這是哄住了?
紀嶼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就聽見雄蟲悶悶開口,“我叫小桃九,你...你這麽溫柔,一定不是壞人對吧。”
紀嶼看著他片刻,沒有說話,而是將手中的西瓜刀遞給他。
小桃九愣愣地看著他,“欸??”
“會傷害你的都是壞人,不要輕信任何人。你要相信的是刀,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