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下起大雨,李擎起來關了窗。**周引睡得很沉,呼吸輕到若有若無。李擎走過去把他伸出被窩的胳膊塞回被子底下,掖好被角,站在床邊凝視他熟睡的模樣。
周引臉上還有淚痕,睡著了仍不自覺揪著眉頭。或許是累了,或許睡前的疼痛深深地潛入夢裏,睡夢中兀自重複相同的痛楚。
李擎記得進入時周引白慘慘的臉,眼淚大顆大顆地滾出來,當他意識到不對勁,慌忙要退出來,周引卻將兩條腿架在他的腰上,雙手虛虛地摟著他的脖子,竭力阻止他的退出。
李擎進退不得,隻能俯身不停地親吻周引,以求減輕他的疼痛。他沒想到這回周引會那麽疼,表情和身體反應都表明他疼極了,半點愉悅都沒感受到。李擎感到懊喪,他們明明有過一次成功的試驗,盡管那次隻進去了一點——
那時他不舍得對還生著病的周引施加額外的痛苦。
但那次嚐試是順利且美妙的,他把一根手指埋入周引的體內,而後增加到兩根、三根,周引睜大眼睛,羞赧和快樂全反應在臉上,他的臉頰布滿紅潮,眼眸蘊著水光。好幾次李擎都以為周引要流眼淚了,然而沒有。
當他抽出手指換成自己的東西,隻探入一個頭部,周引已經快活得如同攀上了頂峰,甚至因此泄了身。
這一次和那晚沒什麽不同,仍是周引主動要求,大膽引誘,接吻撫摸徐徐遞進,情欲節節攀升。可是當真槍實彈,周引卻疼得臉色慘白,感受急轉直下。
最後草草了事,這場情事沒人獲得快感。李擎滿頭大汗,抱著除了流淚和顫抖就沒別的反應的周引,心如刀絞。事後他檢查周引的身體,那個適才遭受酷刑的隱秘入口,有點紅腫,好在沒有流血。
李擎悔得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雨水敲打窗戶,李擎的思緒回來一些,他動作極輕地回到**,剛躺下周引便有所察覺立即依偎過來,像一受傷就躲起來的小動物,自己的懷抱是他最安全溫暖的窩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