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照又早早地坐在那樹枝上,等著蘇煜烈什麽時候突然出現在樹下或者身後的牆頭上,這一等便等了一個上午。
這蘇公子,怕是醉了還未醒吧。
高照想著,一躍下樹,正欲去尋蘇公子,迎麵卻撞見一個眼熟的小廝,原是常年跟在蘇公子身邊的那個。
“誒,世子呢?”高照揚揚下巴,問了一句。
“世子一大早便被王爺揪了去,好一頓罵。”
“從王爺房裏出來臉色便不好了,原是想著來找高公子,又怕公子沒醒,如今正往劉公子府裏去呢。”
劉似燁?有什麽事要扯上那劉似燁?
高照轉身就跑,一口氣到那劉府,門口的小廝將他迎了進去,隻聽得裏麵悠悠傳來蘇劉二人的笑聲。
高照走在小廝前麵,那笑聲聽得他心裏愈發煩悶,恨不得一掌把旁邊那顆棗樹打歪了去。
這邊剛越過簷廊,就看見那蘇煜烈穿著一身幹練的黑色長袍,正神采奕奕地和劉似燁投壺。
被王爺罵了心情不舒暢,便跑這兒來尋開心了!
高照支開那小廝,自己從旁邊的三角梅上惡狠狠地扯下一片葉塞進嘴裏叼著,視線鎖在蘇煜烈笑得正歡的臉上。
這時,隻聽得蘇煜烈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昨夜我叫我家小廝去外頭買酒,路過劉府時看見門口聚了不少士兵,可是出了什麽事?”
劉似燁輕飄飄地拾起一支箭,一臉看不出情緒的雲淡風輕,
“沒什麽大事,抓了一個北國的奸細,這兩天家父便要親自押送去華景審問了。”
“這還不是大事兒。”蘇煜烈爽朗地笑笑,也跟著拾起一支箭,投壺的手穩如從前,“不愧是劉大人的公子,這氣度豈是旁人比得。”
高照皺了皺眉,這對話怎麽品怎麽不對。
蘇煜烈被王爺罵,總感覺和這個被抓的奸細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