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小東西眼神懵懂茫然,看上去不像是戚家派過來的間諜,可戚嚴還是很警惕,拇指和食指大力地鉗住男孩的下巴,打算好好審問一番。
戚嚴的力氣很大,骨頭都快要被捏碎了,小男孩眉頭緊鎖,小嘴裏發出一聲嚶嚀,強烈鮮明的疼痛感,很快就把眼淚給逼出來了。
小男孩含著淚花,無聲注視著男人那對冷冽的眸子。
把人小孩給弄哭了,戚嚴馬上就鬆開了手。
兩人對望了一會,還不等戚嚴先妥協,小男孩就耷拉著眼皮,歪起小腦袋,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戚嚴嚐試將人給扯下來,但這小家夥睡覺之後,反而纏得更緊了,怎麽扯都扯不下來了。
戚嚴在商場上和道上能應付得了各種纏人的家夥,可他卻應付不了懷裏這個纏人的小家夥,他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就覺得麵對這小玩意的時候,有點束手無策。
他看了眼旁邊的手槍,又看了眼懷裏流著口水睡得正香的小男孩,如果是他不喜歡的東西,早就直接開槍幹掉了。
戚嚴默默將槍收到了匣子裏,再托起這小男孩的臀,抱去臥室。
這一晚上戚嚴都沒睡,因為懷裏這具柔軟的身子,把他的心神都擾亂了,還有就是這小家夥睡覺的時候喜歡吸手指,時不時發出嘬嘬的聲響。
隻要身邊發出一丁點聲音,就沒辦法安睡的戚嚴,無奈地睜眼看著天花板。
小男孩的睡相很乖,不會亂扭亂動,但會用臉到處亂蹭。
戚嚴被男孩那張滑嫩的小臉蹭得都起反應了,再不把這小家夥挪開的話,他就要拿出真槍對準這小家夥了。
最後,戚嚴用了強硬手段,把這纏人的小家夥給抱到了一邊。
可懷裏空掉了,戚嚴竟然感覺有點冷和失落。
次日,戚嚴一大早就接到了手下打來的電話,需要他出麵去擺平漁民要賠償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