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已經不是工作時間了,助理蔣舟給鬱清灼打去電話,這背後自然有梁鬆庭的授意。
周日那天下午,梁鬆庭從工地回到家裏,鬱清灼已經走了。臥室裏收拾得很幹淨,前一晚的一場混亂仿佛沒有發生過。
兩天後,梁鬆庭收到了快遞寄來的一件衣服,是鬱清灼從他這裏借走的T恤,而鬱清灼那邊仍沒有隻言片語。
這幾天在工作的間隙,梁鬆庭總會想起鬱清灼從**坐起,毯子自他身上滑落的一幕。
他疑心自己是不是把人弄傷了,畢竟他從未對鬱清灼那樣粗暴過。
多年前他們的初次也很激烈,事後鬱清灼發了低燒,梁鬆庭為此內疚得不行。從那以後他就非常體貼小心了,沒再發生過類似的情況。
但是周六那個晚上的情形實在讓人難以控製,那些衝撞之中包含著長達七年的背叛和撕裂,任憑欲望洶湧肆虐也無法平息。
鬱清灼當然不夠理智,否則以他矜傲的性子就不該深夜上門。梁鬆庭也不會比他好,鬱清灼的嗚咽、顫抖、幾欲崩潰,都沒能讓梁鬆庭心軟,反倒是在提醒著他,這個人七年前所做的一切。
鬱清灼消失的這幾天,梁鬆庭間或想起他,卻一直沒和他聯係。
直到今晚開會時,設計師徐向跟梁鬆庭提到了鬱清灼的那個設計方案,說這是你朋友吧?錢都給了這麽久了,怎麽一直拿不定主意?
梁鬆庭聽後沒說什麽,隻是把號碼扔給了助理蔣舟,讓他去聯係鬱清灼,結果電話還是轉回他這兒了。
現在清灼問可不可以來接他,梁鬆庭沉默片刻,說了個時間,“十點半。”
手機那邊的鬱清灼如釋重負地笑了下,聲音也輕鬆了些,回應道,“好,那晚點見,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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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三十二分,梁鬆庭走出“造詣”所在的商務樓,外麵飄著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