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鬆庭“嗯”了聲,問他,“誰告訴你我在這兒的?”
鬱清灼心頭一跳,一雙漆黑的眸子盯著梁鬆庭,提著錦盒的手也緊了緊。
他不能提祁嘉的名字,那就等於變相地把路白菲給供出去了。
梁鬆庭見他喉結動了動,繼而聽他小聲地回答,“......我托人問的。”
梁鬆庭懶得戳破這個拙劣的謊,聲音仍很冷淡,說,“鬱清灼,我從前都沒覺得。”說著一頓,湊近了鬱清灼,以周圍人聽不見的低沉嗓音對清灼說,“幾年不見,轉性了?這麽舔?”
鬱清灼鼻息間全是梁鬆庭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這氣息他太熟悉了,梁鬆庭一直抽這個牌子的煙。但梁鬆庭講的每個字,都在說明他們之間無可挽回的關係。
鬱清灼筆挺地站著,漂亮瞳仁在射燈的照耀下漾起一層奇異的色澤。他抿了抿嘴唇,隨之低低一哂,“你說是就是吧。”
從英國飛回國內,循著梁鬆庭的生活軌跡想與之產生交集,還四處打聽他生日聚會的地點。梁鬆庭說他舔,鬱清灼沒法否認。
現在人已經到這兒來了,鬱清灼還是想要緩和關係的,也本著到場送禮的初衷,把手裏的禮袋拎了起來。然而不等他說些什麽,一個身穿著漸變色襯衣、染著栗色頭發的年輕男子快步走到了梁鬆庭身邊。
鬱清灼的視線與他短暫地碰了下。
——是梁鬆庭的“現任”嗎?鬱清灼敏銳地判斷著眼前人的身份。
男子手裏拿著個iPhone,似乎剛去外麵接了電話回來。他很自然地抬手搭在梁鬆庭肩上,有點撒嬌似的抱怨起來,“我去,周末都不讓人休息了,電話沒完沒了的。為這幾部招商劇目我真的累麻了。”
聽他的意思,似乎是在媒體平台做劇目招商方麵的工作。
梁鬆庭淡淡看了他一眼,沒讓他把手拿開。這人又看向了鬱清灼,笑眯眯地說,“新朋友?怎麽以前沒見過呢,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