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韋恩帶著些許生硬的聲音讓低胸晚禮服的女士一驚, 就連柯爾文之後說了什麽都沒有在意。
女性多半都是敏銳的,即使男人剛剛的聲音並不大,她依舊能感受到對方剛才那一瞬間眼底劃過的暗沉——這幾乎是在宴會中央的水晶燈下、掛著慵懶笑容衝賓客遙遙舉杯的花花公子所不具有的。
哪怕是已經過去半分鍾後的現在, 女士依舊感覺背後有些發冷, 她打量著對麵的男人,似乎是想證實自己剛剛看到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專注,就連遠處略顯嘈雜的聲響都淡去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一道離那個男人極近的、本應不引人注目的小小聲嘀咕對於她來說突然就變成了安靜房間內掉到地上的那根針——
“既不許這樣, 又不許那樣,那你覺得真正情敵相見的場麵應該是什麽樣子的呢?”這個聲音充滿困惑,甚至帶著點虛心求教的意味。
位於布魯斯.韋恩身側的楓糖發色青年的手依舊沒有從對方的袖子上移下來,時不時還加大擺動幅度催促。
這種毫無顧忌的行為讓女士一時不清楚這究竟是不會看臉色的巔峰,還是對對方不經意間泄露出來的氣勢習以為常。
直到,她注意到男人逐漸皺起的眉——這麽一看, 應該是前者。女士的唇瓣勾起,帶著些許即將圍觀好戲的幸災樂禍。
布魯斯.韋恩將目光一點點轉向青年,他想和對方論述撕衣服可能造成的不好影響,以及就地按倒的弊端,但是這種話由自己說出似乎有那麽點奇怪——不僅是作為一個花花公子的立場問題,還有……
看著旁邊將嘴唇抿得很緊, 一副不打算說話模樣的男人,柯爾文聳了聳肩膀, 為難金主的合約對象一向都不是好的合約對象。
“其實從某方麵來說,這個問題還是得看人。”他自顧自地打著圓場,還格外體貼的衝對方眨了眨眼,“有的人總是不可避免的遇上和情敵廝打的事情,但是有些人卻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