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過半個時辰奚將闌還沒回來,盛焦一言不發地起身就向外走。
應琢冷冷道:“師兄讓我們在這裏等。”
盛焦理都沒理,風似的刮出去了。
應琢看著他的背影,默默磨牙。
以奚將闌的本事,怕是已經闖進了三樓,盛焦滿臉漠然地尋到通往三樓的台階,抬步就要上去。
角落裏等看奚將闌笑話的三個少年都要打瞌睡,見狀趕忙攔他。
“哎哎!等等!這位好色的道友!”
盛焦麵無表情看來。
三人一愣,被這個冷冽的眼神嚇得不約而同打了個哆嗦。
盛焦將柳長行森然劍意視若無物,裾袍翻飛抬步入三樓。
三個少年麵麵相覷,紛紛幹笑。
“哈哈哈這個肯定是一方大能!還虛境!”
“太嚇人了,定然不是我們慫。”
“是是是,也許還是大乘期呢。”
姓盛的一方大能沉著臉走上三樓,還未走兩步一道淩厲劍意遽然襲來,寒芒一現撞在盛焦護身禁製上,淩厲**漾瞬間將桌案上的茶杯震成齏粉。
盛焦眸光絲毫未動,拇指輕輕一彈冬融劍格。
“鏘”的一聲脆響。
盛焦冷冷道:“奚絕呢?”
柳長行劍已出鞘,眉眼寒意像是夕陽掩蓋下最後一縷日光,淡淡地說:“這麽久沒見,你就不想和同窗敘敘舊?”
盛焦徹底不耐煩。
隻出鞘半寸的冬融猛地發出一陣劇烈嗡鳴,就算是劍意也帶著清冷凜冽地幽藍雷紋,懸掛床邊的珠簾呼嘯著卷飛。
柳長行沒能讓奚將闌那病秧子出劍,此時瞧見盛焦竟真準備同他打,當即亢奮起來,悍然拔劍便衝上前。
“錚——”
耳畔一聲清脆嗡響。
柳長行發間玉冠應聲而碎,墨發胡亂飛舞直接糊了他滿臉。
柳長行:“……”
盛焦慢條斯理收了劍。
他隻出一劍,沒有半句廢話,依然道:“奚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