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陌生又微妙的情緒讓周青柏整個人都柔和下來,他的眉眼舒展開來,笑意裏無聲無息地夾雜了一點溫柔又綿軟的味道。
他得寸進尺,得到了答案之後還沒放開裴先生可憐的襯衫袖子,而是手指微勾,用指尖更緊地勾住了他袖口那塊小小的空隙。
裴佑隻覺得袖口發緊,他低下頭看了一眼周青柏的動作,隻覺得對方微涼的指尖正好擦過自己的手腕,留下一點濕淋淋的麻癢觸感。
“你……”
裴佑隱隱約約察覺到了這種有些微妙的氣氛,下意識想說些什麽,但自己也沒想好怎麽開口,隻說了個開頭就卡住了。
好在還不等他絞盡腦汁地想出個後文,就聽見音響裏的音樂忽然突兀地被從中截斷,音響裏發出一點輕微的電流聲。
這點突兀的噪音打斷了他們倆的思緒,周青柏和裴佑的注意力同時被轉移走,轉頭向聲音的來源看了一眼。
這家小酒吧的規模跟Black Bar那種地方不可相提並論,地方不大,一進門就是個幾十平米的樸素大廳,隻有酒吧最深處有一個幾平米的矮平台,勉強做出了個舞台的樣子。
組合音響就放在舞台旁邊,周青柏進來的時候,那舞台上孤零零地放著個立式話筒,隻是沒人表演,八成是隻有周末才會有人過來駐唱。
而現在,吧台裏的酒保並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上了那個小舞台,他拍了拍手裏的話筒,清了清嗓子。
“各位——”舞台上的年輕男人含著笑說:“時間正好,咱們不如來玩兒個遊戲。”
他說著頓了頓,極飛速地跟酒吧角落的一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這才笑著說:“今晚酒吧有個臨時的抽獎活動,咱們按照今晚的出單號搖獎抽簽,抽中的幸運兒,今晚和同桌的消費一律免單——隻不過有個條件,中獎者需要上台來表演個節目,大家都滿意了,才能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