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宵看著瓊一無所覺的睡顏,繃著手伸到他麵前,頓了頓又泄了氣,隻僵著爪子理了理汗濕了搭在瓊額頭軟軟的發絲。
其實,遲宵這可真冤枉瓊了,瓊什麽都沒做,更沒有什麽想法,他隻按常理推測,想當然認為軍雌硬朗,本就不如一般雌蟲討喜,和嬌軟的亞雌更沒得比。
於是多年來的習慣經驗認知閱曆等等,無一不讓他潛意識的自然而然的服著軟,盡量顯露出自己的小心翼翼,不知所措,誠惶誠恐……
其實瓊的心理,瓊自己都未必清楚透徹,遲宵就更無從得知了,精神力感知好用,但瓊或許心裏並沒有多在意,他大多時候如一潭死水,情緒起伏幾乎為零,遲宵要想感知出他想的什麽了,還不如直接看他神色來的直觀。
所以就又繞了回去,還是得察言觀色。
遲宵倒也不大糾結,反正蟲在他懷裏,實實在在的。
他將腦袋貼上瓊額頭,有段時間沒好好睡了,遲宵閉上眼睛,輕聲說了句好夢。
……
遲宵看見比之現在明顯健康多了的瓊,從另一個略微憔悴的雌蟲手裏接過一枚大白蛋,小心翼翼拖在手上,場景似曾相識。
遲宵微微眯眼打量四周,入目就是一根枝條上兩片不對稱葉子的標誌,三月幼蟲都認得出來是第二軍團統一製式的機甲扶葉號,這種標誌的機甲堅固耐用,蟲稱“扶二爺”,在平民間很受追捧。
而遲宵自然不屑多看,他現在注意力全在麵前兩個蟲上。
隻看健健康康的瓊麵無表情說,“阿卓,這個蛋本身就缺乏雄蟲灌溉,現在又沒有他雄父做精神鏈接,你要清楚,這樣的蛋未來……即使他是個白蛋。”
那句明顯不看好這樣的蛋的未來的話,頓了頓,到底還是忍了下去,但那意思卻是再清楚不過。
被叫阿卓的雌蟲遲宵想了想知道了,淩雲軍長副官,易卓,血脈天賦s+的蟲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