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晚上,周家的客廳內愁雲慘淡,到了飯點,也沒有提做飯。
臧倩都沒閑心去和牌搭子逛街了,一起為周文失業的事情發愁。
周遇隻臉上擔心,心裏卻沒當回事。本來大哥的職位就是因為他得到的,得到後也沒見有什麽建樹,就是個混工資的。
本來周文要是安分守己,孔思敬也就當忘了這個大舅哥,他還沒有小器到這樣。
但是周文想要敲詐他,孔思敬就不能忍了。
戚湘茵是最憂心的,周文沒了經濟來源,她以後要怎麽過日子?
兩個孩子光是教育費,就是一大筆支出,下一周兩個孩子要參加什麽集體外出活動,要做新製服,老師已經賬單寄過來,就等著他們匯款呢。
周文作為直接受害人,臉上還帶著傷,臉上氣憤中還帶著幾分茫然。
“周文,你把你做的事情仔細說一遍。”臧倩先開口。
周文垂著腦袋,聲音有氣無力地說:
“我之前聽了周遇的話,就想著孔家做事不地道,就給孔思敬打電話,問他為什麽和周遇離婚。孔思敬說那是他和周遇的事,不關我的事。我當時一時腦熱,就說周遇是我們周家的老小,誰欺負他都不行!孔思敬沒出聲,——我……我又說,離婚可以,但是必須給我們周家一個滿意的交代。孔思敬就問,我們想要什麽樣的交代。”
臧倩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她皺起細細的眉毛,瞪著大兒子說:“糊塗!你真是年紀全長到肚子上去了!”
周文被臧倩罵得麵皮漲紅,好些年沒這麽被自己的親媽兜頭當麵的罵了。
“還有呢?”臧倩盯著他問。
周文這回聲音更低了,說:“我當時沒多想,周遇回家,哪兒哪兒不要用錢,不是?我就說,讓他給我們周家至少……至少……五百萬……”
戚湘茵和臧倩兩人齊齊倒抽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