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安並未入座,他看向眾人,眼周的皮膚看起來薄且軟,眼尾有細微上翹的弧度,帶著淡淡的粉紅色。
“哼,沈總,你來得還真是時候,隻不過,這會場裏好像沒你的位置了。”潘韋輕蔑地看著他。
董事會出麵請沈辭安回國,不過是例行通知,至於來與不來,都影響不了最終的結局。
潘韋向來是看不上他的,一個養尊處優的醫學生,從未參與過公司任何事務,能掀起什麽風浪來。
會場嘈雜的吵鬧聲背後,走廊上傳出皮鞋踩在地毯上的悶響,聲音由遠至近,很快,從沈辭安身後走出一個比他高出約莫半個頭的男人。
有些氣場天生具備,是後天怎麽學都學不來的,例如這個人一出現,整個會場的氣氛便變得無比壓抑。
“是他?他怎麽會來這裏?”
沈辭安的眼皮輕輕顫了顫,透露出些許的笑意,側過身,讓出一條通道,“顧總,您先請。”
潘韋的臉色變得蒼白,明明這個男人不過二十五歲,可當顧征的目光淺淺落在他身上,他的內心深處卻出現了恐懼。
那是來自家世、金錢、地位全方麵碾壓的威懾力,憑顧家的財力,顧征幾乎可以做到他想做的任何事。
潘韋慌忙看向言悅,隻見言悅對此事毫不意外,他似乎明白了什麽,牙齒咬得咯咯響。
顧征坐在了總裁的位置上。
“抱歉,顧總,我想這個位置不是您能坐的吧,這裏是眾安,不是顧氏,您不是不走錯了?”潘韋臉部抽搐。
陳輕向前一步,拿出一個文件夾,將其在眾人麵前展開。
“這是……”潘韋往後踉蹌了一步,椅子跌倒在地上,“股權收購協議?”
他搖了搖頭,“不對,就算言悅和沈辭安加起來。”
他猛地看向在座的其他幾位董事,其中有幾個持股份額較大的董事都麵不改色,他們之前就沒有對會議內容作出任何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