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天朝門外冷聲道:“還不滾!”
憐兒趕緊應聲跑開。
藍洵玉看床邊有一盆清水,洗了洗,穿上衣裳,又來侍奉蕭炎天穿衣。
蕭炎天坐在菱花鏡前。
藍洵玉像往常在天行山一樣給他梳頭,梳好後,用金冠將蕭炎天一頭烏黑的長發束起來。
蕭炎天攥住藍洵玉的手腕,拉著他坐在鏡前,拿過他手裏的梳子。
“師父,這怎麽使得?”
蕭炎天按住藍洵玉的肩膀不讓他起身:“我們拜了堂是夫妻,這有什麽?”
藍洵玉像屁股上長了釘子一樣,坐立不安:“師父,還是我……自己來……
“給我坐好!”
藍洵玉不敢再動。
蕭炎天哪裏伺候過人,梳了半天,越梳越亂,最後,藍洵玉的頭像雞窩一樣。
藍洵玉看著菱花鏡裏對著頭發手足無措的人,憋著笑,一臉嚴肅正經。
蕭炎天從桌上拿了根玉簪子插在“雞窩”上,冷著臉:“就這樣。”
“師父,我這樣沒法出去見人。”
蕭炎天抬起藍洵玉的下巴,道:“沒法見人就不見,最好一輩子把你鎖在屋裏,誰也不讓看見,就我一個人能看著你。”
說著,俯身低頭吻上去。
“師父,青天白日……有傷風化……”
蕭炎天吻得更深,藍洵玉話也說不出來了。
一吻結束,藍洵玉白皙的臉像桃花一樣透著粉紅。
蕭炎天深沉地望著藍洵玉。
藍洵玉慌張地避開蕭炎天的眼神,拿了梳子把頭發整理好,別上玉簪,開了門,躬身道:“師父,我們去正堂見爹娘。”
藍家武將世家,偌大的藍府,並沒有京師江南水鄉精致的盆景園林布置,隻有空曠的練武場,練武場旁是兵器房,女眷很少,五大三粗的壯丁多。
蕭炎天負手走在前,藍洵玉跟在後。
從東邊別院到前廳,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一路上眾丫鬟仆從見了蕭炎天無不恭敬跪地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