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尉似乎很久沒有這樣高興過了。不摻雜其他情緒,純粹地高興。
隻是還未等他和萊哲聊盡興,某人便突然走過來,拉住他的手腕,不耐煩道:“跟我出來。”
語氣中除了不耐煩以外,還夾雜著幾分暴躁。
沈斯尉不禁有些莫名其妙,他才剛做完手術,為什麽克雷特會是這種反應?
他本來還想和萊哲繼續聊下去,但現在看這情況,好像還是先安撫某個鬧別扭的人比較重要。
“萊哲,”沈斯尉跟上克雷特的步伐,回頭說道,“我們待會兒聊。”
“你們去哪兒?”
萊哲顯然也沒有聊盡興,還想跟上來,但這時麥爾肯幽幽開口道:“人家兩口子說話,有你什麽事?”
“哈?”萊哲停下腳步,一副受到衝擊的表情,“麥麥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的隊長是戀愛白癡,他怎麽可能談戀愛?”
麥爾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看你更像戀愛白癡。”
理發店所在的建築被轟炸後,樓體隻剩下一半,內部結構完整地暴露在外。
但神奇的是,樓梯剛好幸免於難,從底樓還可以通過樓梯來到頂樓天台。
從地下室上來時,外麵的天還沒亮,月亮孤零零地掛在空中。
沈斯尉看了看時間,才知道自己睡了一天一夜。他自己沒有任何的不適感,也不確定手術做得如何。
在邁上天台最後一級台階後,沈斯尉本想問問克雷特,但這時走在前麵的人突然轉身,毫無預兆地把他抱了個滿懷。
“克雷特?”
環在後背上的胳膊非常使勁,像是想把他碾碎揉進身體裏。
沈斯尉不得不仰著下巴,雙手撐住克雷特的腰側,微微用力往外推:“你怎麽了?”
好不容易推開一些,結實的胳膊又把他按進了懷裏。
“你醒來怎麽都不看我?”克雷特略微弓著後背,將腦袋埋在沈斯尉的頸窩,看上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