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助酒店出來,停在路邊的越野車已經被電子警察開了張罰單。
罰單顏色是最嚴重的黑色,警告車主如果再不繳費,就會遭到逮捕。
克雷特隨手扯下罰單揉成一團,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裏,接著繞到了酒店背後的小巷。
“沒逮到他嗎?”通訊器裏傳來麥爾肯的聲音。
“沒有。”克雷特抬起頭來看了看沈斯尉的房間窗戶,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對麵的居民樓上。
十分鍾前,在克雷特抵達自助酒店時,波紋圖上突然出現了波動。
他迅速前往七樓房間,用最快速度踹開了房門,當他看到沈斯尉身上披著鬥篷時,下意識地以為這是還未來得及更換衣服。
雖然後來事實證明是他想錯了,但是——
腰還挺好摸。
“他應該是通過窗戶進出。”收起不合時宜的心思,克雷特來到居民樓樓頂,“你覺得他能從七樓跳到五樓嗎?”
“不能吧?”麥爾肯的語氣滿是懷疑,“還是說他在扮豬吃老虎?”
“不好說。”至少從外表看起來,那漂亮的談判官不像是會飛簷走壁的人。
“五樓有他留下的腳印嗎?”麥爾肯問道。
居民樓的樓頂隻有空調和淨水設備,克雷特拿著探照手電四處看了看,都沒有發現可疑的腳印。
“沒有。”他走到頂樓邊緣,抬頭看向沈斯尉的房間窗戶,開始思考從五樓跳回七樓需要多強的彈跳力。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正常人不可能做到,除非安裝了機械義體。
“他會不會真的在看新聞?”麥爾肯又問。
“不知道。”下次得再摸摸那兩條腿,看看是不是有經過機械改造,“總之盯緊他。”
“呃,老大,”麥爾肯突然說道,“你好像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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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雷特離開後,沈斯尉把夜行裝扔進浴室的洗衣通道裏處理掉,然後換上了新買的白色製服。